第108节(2 / 2)

颜玉庆没有办法,他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完全束手无策。圆通和尚打了一个神秘的电话,他对我说:“冯施主。”

我对这和尚的感觉大为改变,赶忙道:“长老,有什么用的着我的地方,但讲无妨。”

和尚道:“我想让你找一个人。”

我洗耳恭听。

圆通说道:“普天之下能彻底解决眼前困局的高人不在少数,但远水不解近渴,眼下就有一人正在沈阳养伤,我想麻烦你一趟,去把他请来。”

我沉默一下,问:“为什么是我?”

圆通和尚道:“一切皆有原因。”他咳嗽了一声:“你到那里找到这个人,把小雪赠予你的葫芦拿给他看,再告诉他,你是我推荐来的,他必然出山。”

“好吧。”找人不就是跑趟腿吗,我就出出力。

圆通和尚拿出一张写好的便笺,上面有寥寥几个字,递给我。我看看,写着“沈阳夹壁寺,解南华”。

“你让我找这个叫解南华的人?”我问。

圆通和尚点点头:“你去吧,其中自有缘法在。”

我从医院出来,没有劳烦助理去安排车,而是一个人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听我要去夹壁寺,这个司机竟然不认识,打着导航找了半天。我对沈阳也不熟悉,哪哪都不知道,任由他拉着。

转了能有四十来分钟,行到一处地方,路边有七彩的山门,旁边立着碑“夹壁寺”,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指示牌,显示什么温泉山庄。

司机开着车往里进,进入山门是相当陡的大上坡,好不容易上去,有条岔路。岔路口有保安站岗,给我们指路,往左去是温泉山庄,顺着道上去才是夹壁寺。

又开着车往上走了能有七八分钟,停在一处高耸的台阶前。司机道:“兄弟,我就不送你了,进佛寺要虔诚,你就顺着台阶上去吧。”

我算好钱,从车上下来,抬头去看这条台阶少说也得几百级,上面就是寺门。

没办法,我顺着台阶一步步走上去。冬天的沈阳很冷,没风,就是干冷,冻得我直哆嗦。

不知怎么回事,顺着台阶级级升高,我的头脑倒是愈发的清明起来。

我转过头看天,今天沈阳的天气很好,万里无云天空湛蓝,一股清冷的空气顺着鼻腔吸进肚子里,感觉无比清爽。

我一边往上走,一边把这些日子的经历翻来覆去想了想,杂乱无章没个条理,不知不觉来到寺门前。这座庙有三个洞口,一左一右分别写着出口和入口,中间那道门紧紧关闭,上着大锁。

这种格局确实没见过,我想了想,顺着入口走进去。现在正是上班上学的时间,天气又冷,院子里并没有人。我正在寻路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穿着灰色僧衣戴僧帽的老女人,领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从外面走进来。

僧衣女人岁数很大,能有六十上下,不知是老尼还是居士。那个女孩挺漂亮的,梳着短发穿着短裙,下身是保暖黑丝袜,下面是小皮鞋。

僧衣女人带着女孩来到一处树下,那女孩从包里拿出一袋猫粮洒在地上,时间不长,爬过来一只肚大腰圆的老猫,大摇大摆过来吃猫粮。

我没说话,在旁边看,觉得这一幕很有意思。

看了会儿要往里走,那只老猫忽然抬起头,猫的双眼碧绿,有很有点妖性,直直看着我。

僧衣女人和那女孩觉得不对劲,顺着猫的目光一起看向我。

老猫“喵”了一声,窜了过来。我正纳闷着,怀里的毛球急促地“唧唧”叫了两声。我一惊,坏了,这只贼猫肯定是冲着毛球来的。

第一百七十章 兄弟

这只贼猫竟然腾空而起,奔着我就飞过来。我裹紧棉袄,护住毛球,把背后亮给老猫。就觉得后面一撞,那只猫扑到身上。

我赶忙往前跑了两步,心怦怦跳,脸色都白了。

僧衣女人呵斥:“小黑,别乱跑,要不然打你了,不要冲撞客人!”

黑猫落在地上虎视眈眈看着我,能感觉到毛球在怀里吓得瑟瑟发抖。僧衣女人持着一把大扫帚,拦在猫的跟前,一个劲对我道歉,说对不起。

短发女孩走过来,双手合十,作着揖:“不好意思啊,这座寺院的猫都养野了,它们经常抓鸟吃呢。”

我余魂未定,实在没心情说什么,还了个礼,闷声往里走。

来到二道门的时候,看到门楣上站着一只鸟,这时身后有声音传来,那僧衣女人走过来说:“这里的猫别看胖,可窜墙上脊经常抓鸟吃,十分灵活。它们吃了不少,冬天就算鸟少,一个月也能吃掉四五只。”

我随口说:“佛门圣地,怎么还允许杀生的存在呢?”

僧衣女人愣了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尴尬笑笑,和我擦肩而过,走进里面。

这个问题虽然是我说的,可细想想,自己一时也说不出个道理来。我正要跟着进去,短发女孩走过来了,轻轻说:“猫抓鸟代表了佛与魔之争。”

我看着她,不以为然,心想你一个毛丫头懂什么。便略带着嘲讽的语气:“佛门里还有魔吗?”

“无恶便无善,无魔就没有佛。”女孩说。

我一时哑口无言,不知怎么应答好了。眼瞅着她进了门。

我在后面愣了一会儿,跟着走进去,里面是一道大院,两个女人都不见了,不知进了哪个屋子。四面是佛堂,正中一座大殿挂着宏伟的木匾,上写四个字“大雄宝殿”。

我没急着进,看到角门有间屋子亮着灯,上面挂着“佛友报到处”的字号,里面有几个穿着灰色僧衣的和尚在高谈阔论。

我过去之后敲敲门,门开了,我探头禁区,正看到刚才的僧衣女人也在。有个男人不知是不是和尚,穿着灰色僧衣,头发却没有剃光,留着贴头皮的毛寸,弄得僧不僧俗不俗,正在吃糕点,一边嚼一边问我,“找谁?”

我掏出圆通给的便笺,问:“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叫解南华的人?”

众人面面相觑,那男人说:“你到后面去看看,那里人杂。”

我从房子里退出来,心中狐疑,后面人杂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