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节(1 / 2)

奸臣之子 花心者 2210 字 13天前

“就是他。”安语嫣纳闷,“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杀了萧将军和二皇子,又囚禁了顾筝,竟没一个人指责他。”

“竟然真的是他。”安语嫣后面的话何钰都没听清,他还沉浸在这条消息里,“真好,真好,他做到了。”

何钰几乎有些语无伦次,过于激动。

“钰儿?”安语嫣接连叫了她几声才回神,“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

“听见了听见了。”其实何钰没听见。

“娘说要给你相亲,你确定听见了?”二姐调侃道。

何钰连忙摇头,“我有人要了。”

娘也太着急了些,伤还没好就想着给他相亲。

何钰虽然衣裳换回了女儿妆,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心,他的心始终认为自己是男儿。

几人又胡扯了些,何钰对外面越发的了解,也懂了顾晏生为什么呼声这么高。

一来,顾筝任职以来无功无过,但是顾晏生带他们吃香的,喝辣的,给他们提俸禄,允许他们每月休息三天,逢年过节领赏品,待遇不知道提升了多少。

二来,顾晏生事事亲力亲为,带头干,不会躲在后头享清福。

第三,他提高了武官的品阶和地位,历来皇帝怕文武百官失衡,故意提高文官的身份地位,总之同等级下武官没有文官地位高。

武人心思单纯,他这一举便收买了所有武官的心,其它小细节还有很多,顾晏生当真算得上一代明君,机械人似的,几乎从来不犯错。

虽然他确实杀了萧琅和二皇子,但是没有证据,顾晏生只说是俩人联合起来想造反便是,囚禁父亲更是不存在。

太上皇死了他这个皇上的位置才能坐稳,但是他却一直留着顾筝,还请了最好的太医和民间神医医治。

不知是为了破谣言还是做甚,这举动好奇怪,不像他的风格,毕竟他也恨顾筝,恨不得顾筝死的那种,不会专门为了破除谣言,留下他不杀。

何钰左思右想琢磨不通,他受伤太重,伤了元气,加上躺的时间太久,将近一个月,浑身都是软的,醒不了多久就犯困,每次也就能琢磨个个把时辰,剩余时间被娘和姐姐逼着起来活动,免得躺废了。

其实不用她们说,何钰很自觉的,他只是白天偷懒,故意多坐轮椅,其实没人的时候很努力走动。

他想快些去见顾晏生,娘明确表示不会让他回去,怕他再卷入其中,英年早逝。

姐姐死了,娘体验过有亲人不能相聚的日子,整整三年,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亲人。

何钰明白她那种心情,但他已经成年,自己的事能自己做主,以男人的身份在朝堂上谈论大事,与顾晏生把酒言欢是他的爱好,就像娘喜欢绣花似的,她几日不绣便会手痒,何钰躺上几天,便浑身不得劲,闲那么几日,比叫他干农活还累。

无聊啊,太无聊了。

还有一个原因,他想顾晏生,每时每刻都在想,一晃神顾晏生就会出现,中了毒似的,满脑子都是他。

也不知男狐狸精没有他,半夜有没有哭鼻子?

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顾晏生怕黑,他是游走在黑暗边缘的毒蛇,幽灵似的,说他怕黑,鬼都不信,但他确实怕,他需要有个人看着他,那个人不在,就必须带着那个人的东西。

他娘死后他就有了这个毛病,跟他娘一起同吃同睡,是不敢一个人,到了书苑后找的各种理由,其实全是借口,真相就是他不敢一个人睡。

他其实很脆弱,比平常人还脆弱。

偷偷藏了他娘的牌位在床底下,一旦拿走,他肯定会失眠,后来何钰跟他熟了,顾晏生的依赖变成了他,不放他娘的牌位,他也能睡的很香。

都说顾晏生了解他,他心大,不了解顾晏生,其实并非如此,何钰心大只能表面的,实际上只比顾晏生粗了一点点而已,顾晏生的心比女孩子还细腻,何钰就是正常女孩子的程度,加上天长日久,自然发现了顾晏生的小秘密。

他小秘密可不少,藏的深,没人知道而已。

何钰在府上养了七天的伤,越发觉得自己有古怪,他昏睡的时候太久了,久到不正常,加上母亲不希望他回去找顾晏生,何钰心里便起了怀疑,还没来得及验证,母亲突然说要带他拜佛。

何钰不信鬼神,对这些敬而远之,死活不拜,母亲便妥协道,说要带他去别处放松放松,不能整日躺在家里。

何钰何其聪明,立马明白了,家里出了事,母亲又想把他引开。

她越是这样,何钰便越是违背她的意愿,偷偷的一个人回去了。

刚到家便后悔了,他看到父亲在与一个人说话,那人年轻俊美,身形挺拔,离的远没瞧见他,加上何钰躲的及时,那人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不能让他看到女装模样,腿脚还不利索,刚刚是骑马过来的,若是被他瞧见,该担心了。

最少要等伤养好了再见面。

何钰替自己的怂找了个好理由,便也心安理得的藏在暗处,远远瞧着那人。

当了皇上的人就是不一样,越发显得庄重威严,气势逼人,与他父亲站在一道,丝毫不弱下风。

顾晏生不知道对父亲说了什么,竟抛下父亲,一个人去了别处,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何钰找了找没找着,正打算回去换上男装,谁料刚到自己的小院,便见顾晏生抬脚跨入里屋。

他跑这里做甚?

不知道这边住的都是女眷?

还是他发现了什么?

顾晏生确实发现了什么,他方才路过院子,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熏香味,暗自记在心里,应付了何文斐后便一个人跑来了这里。

里面没人,他也就横冲直撞,走了进去,出乎意料,竟是女孩子的房间,床帘和窗帘都是粉红色的,被子和被罩也都是粉色的。

桌子上有一面很大的铜镜,上头搁了许多胭脂水粉,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人风格。

许是用了同一种熏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