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现在控制飞僵的人,是文婉?”丁二苗问道。
“是的。”岳帅彩点头,道:“半个月前,我带着黄薇和另外的两个徒弟,准备潜进文婉的住所,可是还没进院墙,就被文婉驱使飞僵赶走了……”
“这么厉害?”丁二苗哼了一声,道:“我倒要会会这个文婉!”
“丁道友千万小心。”岳帅彩也起身说道:
“文利祖居在此,世代经营,底蕴必然深厚。虽然文利死了,但是他的女儿文婉,一定还有其他的手段。我看,两位就在这里吃午饭,我们计较一下,拿出一个方案来。我再召集所有的徒弟,一鼓作气,揭穿妖人的面目!”
丁二苗缓缓点头,道:“午饭就不必了。我想先去察访一番,再做决定。”
岳帅彩道:“好,我会让黄薇在外围照看着,一旦妖人对你们不利,我就立刻带领徒弟们冲进去。”
“等等,还有一个问题。”康欣怡站起身,迟疑着说道:“如果我要对付文婉,那么,是不是要提防那个局长?”
“这个就不用担心了,那个局长今年夏天已经落马,妖人的靠山没了。”岳帅彩说道: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确凿证据,将妖人绳之以法。虽然文婉也和她老爹一样,十恶不赦,但是我们没有杀死她的权利。”
丁二苗跨出西厢房,回头道:“怕只怕狗急跳墙,我不杀她,她也会杀我。”
“果真如此,那也顾不得许多了,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再说。”岳帅彩跟了出来,招呼黄薇过来,吩咐她先去文婉家的附近埋伏,以便随时接应。
黄薇貌似极不情愿,但是师命难违,只好板着脸,磨磨唧唧地去了。
岳帅彩在家中打电话,召集在附近的弟子,准备支援丁二苗的行动,这个暂时不提。
丁二苗和康欣怡告辞岳帅彩,回到公路上,和李清冬会合。康欣怡开车,缓缓向前,赶往目的地。
在车上,李清冬听过了情况之后,让康欣怡靠边停车。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丁二苗问道。
李清冬理着胡子,道:“师叔啊,人在江湖,小心为上。岳帅彩的人,未必靠得住。干这件大事,还得靠我们自己。”
丁二苗点点头,示意李清冬继续往下说。
“拳脚无眼,刀枪无情。假如文婉狗急跳墙,对我们痛下杀手,我们势必要反击。”李清冬分析着说道:
“文氏父女,杀害这么多人,对她们来说,杀人和杀一只鸡是没有区别的,你别指望她对我们手下留情。所以一旦交手,就是你死我活。如果我们错手杀死了文婉,对警方怎么交代?警方会不会,给我们颁发一个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的奖状?”
“……”丁二苗也感到头大,皱眉道:“那你说怎么办?”
李清冬微微颔首,缓缓地说道:“通知警方,我们配合警方的行动。”
康欣怡叹气,道:“我昨天就已经报了警了,可是到现在,也没见警方有什么行动啊。而且,岳帅彩报警,都十几年了。每次警方都说查无实据。我们再报警,警方会搭理我们吗?”
“嘿嘿,这就需要我师叔电话联系某些高人了。”李清冬咧嘴一笑,对丁二苗说道:“师叔,打电话去都城吧。为民除害的事,咱也不算求人。”
丁二苗想了半天,无奈地拿起电话,按下了都城王浩岚的电话号码。
李清冬说的在理,这事儿不通知警方,的确不好办。一个不小心,就是吃不着羊肉惹得一身骚的下场。
好在王浩岚接到电话,听明白事情的原委以后,二话没说,就让丁二苗等电话。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丁二苗的电话响了起来,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是丁先生吗?”对方很客气,在电话里说道:“我叫张天超,是修宁县警局的刑警队长,接上级命令,配合你的行动。请问,你现在在什么位置?”
丁二苗心里松了一口气,把自己的位置通报给张天超,让张天超带队赶过来,然后等自己电话,再进一步联系。并且嘱咐张天超,全部着便衣,不许大张旗鼓。
这一番通话,让康欣怡目瞪口呆。她疑惑地看着丁二苗,问道:“二苗,你认识都城里的哪位大人物?怎么修宁警方这次的反应,如此之快?”
李清冬很夸张地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圈子,道:“我师叔认识的,是一个很大的人物哦!”
丁二苗微微一笑,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康康,现在百无禁忌,立刻开车,我们先去暗访一番,会一会那个妖人。”
康欣怡吃了定心丸,脸上的愁云一扫而净,开车向前飞奔。
文婉的住所,丁二苗等人昨晚也看过,但只是远远地看一眼,记下了方位,并没有上前细看。
公路边停了车,还是和先前一样,李清冬留守,丁二苗和康欣怡扮作一对情侣,前去暗访。
文婉的房屋,却就在路边不远处的一个山坡上。
站在公路上,可以清晰地看到房子前的树木。目测距离,不超过一百米。
其实这是一个村庄,只不过,文婉的房子,在村庄的最北面,孤零零的一座宅院,距离村庄,大约也在一百米左右。
从公路到文婉的房子,有一条砂石路可以通行。从路面来看,应该经常有人行走。
丁二苗和康欣怡挽着手,慢慢地接近目标,一边四处打量着地形。前面是村庄,后面是山谷,果然远离人群,是一个做坏事的好地方。
脚下的砂石路笔直向前,老远就看到,那处宅院门前,一个矮凳上坐着一个瘦瘦的女人。
难道她就是文婉?丁二苗心里不禁嘀咕,看这身材,几乎一阵风就能吹走,却是深藏不露的妖人?
女人看到丁二苗和康欣怡走过来,便扭头来看,面带惊疑和好奇,很正常的表现。
女人留着齐耳短发,脸盘消瘦,两眼中似乎带着凄苦和沧桑。看那年纪,的确只有四十多岁,甚至还带着一点风韵犹存的味道。
越走越近,康欣怡微微有些紧张,手臂在轻轻发抖。丁二苗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放松点。
“大妈你好。”终于走到了女人的面前,康欣怡笑着打招呼,举起手里的茶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