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鸣喘着气,没有回到她的话,眼见着就忍不住要挣开绳子,又叫了一声:“快给我淋冷水!”
伶俜这回不干了,将手中桶放在地上,自己走过去蹲在他身前,抚着他已经有些狰狞的脸,气愤道:“宋玥这王八羔子,真是甚么都干得出来!世子,我知道你不想伤害我,但这大冬天的淋冷水,不是要人命么?我不会让你受这么大的苦的!你放心,我有办法的。”
沈鸣一向是隐忍克制的人,能让他痛苦成现在这模样,不知宋玥给下的是甚么凶险的药。
而她带着凉意的手,对在火海中挣扎的沈鸣来说,就像是突入而至的一缕清泉。他到底是忍不住,忽然张嘴贪婪地将她的手指含入口中。
☆、61.第一更
他口中热得吓人,伶俜瞬间觉得自己的手指像是被火燎一般,有些灼痛,但更多的是酥酥/麻麻。她见他双目紧闭,表情有些痛苦的狰狞,已然有些神志不清。她知道是药力作祟,心疼得不得了,一面骂着宋玥,一面牙一咬心一横,将另一只手颤颤巍巍朝他亵裤中探去。
带着凉意的手碰到那火烧火燎的热处,沈鸣禁不住闷哼着颤抖起来,那腹下的**越发忍不住。缠着手脚的绳子眼见要被他挣开,伶俜赶紧加快了手中动作,覆上前吻了吻他的脸,低声安抚道:“世子,我在帮你,你再忍忍。”
看他这模样,只怕理智一失,自己会真的遭殃。她倒不是不能把自己给他,但这种时候,明显他是什么都顾不上的,他没经验,她如今又还小,肯定会被他弄伤,到时候等他醒来,不知会如何自责。
好在她是两世为人,知道男人纾解的方式并非一定要靠真正的交/合。虽然上辈子里这方面的经历,确实都是不堪的,但也算是从宋玥那里学到不少烂七八糟的方法。她抽出被沈鸣含住的手指,覆上他的唇亲吻他。沈鸣感觉到的柔软贴上来,立刻张嘴将她吮住,灼热的舌头直接探进她的口中,像是在寻找救命的甘霖。伶俜被他吻得有些疼,但也不敢离开,手下动作越来越快。
沈鸣渐渐舒缓,身体也稍稍放松,虽然全身上下还是又热又硬,却不再试图挣开绳子,只是闭着眼睛带着享受般微微喘息。
伶俜见他似乎舒服了不少,心中松了口气,但却不敢懈怠。兴许是那药力让他憋得太狠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伶俜只觉手下越发灼热地厉害,几乎有些掌控不住,而吻着自己的人喘息的声音也愈发浓烈。果不其然,不出片刻,沈鸣忽然身子一僵,重重颤抖了片刻,整个人像是卸力一般,颓然地靠在她小小的肩头。
伶俜顾不得其他,抽出被弄得濡湿的手,扶起沈鸣汗津津的脸,忧心忡忡问:“世子,你觉得怎么样了?”
刚刚那直击脑子的快意,让沈鸣像是死了一回,半响才慢慢回神,却还是有些有气无力,喘着气道:“已经好多了!”
伶俜怕他难受,替他解开了绳子,扶着他上了炕躺着。经过这一遭,他浑身上下都是**一片,像是从热水里捞出来一般,那条贴在身上的薄薄亵裤,因为没一处干的,更是让他腰下的轮廓清晰无比。
伶俜到底是女子,再如何与沈鸣亲密过,此时也是面红耳赤,心跳得厉害。手上的濡湿感犹在,想到刚刚自己做得一切,真是恨不得打个地洞钻下去。好在沈鸣此时只红着脸微微闭着眼睛,不然她大约是会更加尴尬。
她拿了干净的帕子给他擦拭汗水,柔声道:“世子,你好好歇着,难受就告诉我!”
她话音落,余光却瞥到他身下又有了异状,不由得咒骂了一句,宋玥那混账到底给他用得什么药啊!
她丢下帕子,又要去帮他。沈鸣却抓住她的手,睁开眼勉强地笑了笑,低声道:“你别管我了,我知道怎么弄!”
伶俜给他盖上被子,灭了灯,自己也爬上床,抱着他的脸亲了亲:“我是你的妻子,这种事情本来就该我帮你。”
沈鸣说是这样说,但除了身下那一处,此时的他其实半丝力气都提不上来。这正是这药的厉害之处,过了最初那被**吞噬几近疯狂的时刻,到了后面虽然仍旧受着**煎熬,但力气却会消失殆尽,就算是再厉害的男人,也只得让人为所欲为。
伶俜见着他这模样,想到若是刚刚他没有凭着最后一丝理智跑来自己这边,恐怕现在裴如意已经得了逞。她不由得有些佩服裴如意,这种事都能干出来,不知该说她是女中豪杰,还是不知廉耻。不过能想出这阴招,怂恿她这么干的,恐怕也只有宋玥。
两人就这样静静躺在锦被中,做着不可描述的事。门口忽然响起狠狠的敲门声,宋玥暴怒的声音传来:“沈鸣!你出来!”
原来是先前守在沈鸣那边的侍卫,见着世子爷跑了出来,赶紧去给宋玥报告。宋玥本来刚刚躺下,正想着明日该怎么将这事闹开,又不让伶俜太难受,听了侍卫的传话,惊得立刻从炕上弹起来,先是跑去沈鸣的屋子,黑灯瞎火中约莫看到裴如意光着身子躺在地上,便随手扯起床上的被子搭在她身上,又给她解开穴道,只是不等裴如意给他哭诉,他已经匆匆往伶俜那边赶去。
那药是他从南疆那边得到的,邪门得狠,想到沈鸣服了那药,竟然跑去伶俜的屋子,他整个人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敢多想,只一路狂奔到伶俜的屋子,发了疯一般拍门。
伶俜正在帮沈鸣,看到本来虚弱的人,红红的眼睛里涌上冰冷的怒气,她忙安抚地在他额头吻了吻,温声道:“别管他,最好是把旁边的人都引来,看他怎么收场!”
她和沈鸣是夫妻,就算只是还未圆房的夫妻,但沈鸣宿在她屋子里,也无可厚非,圆房不过是迟早的事。
宋玥敲得更猛,尤其是在本来安静的夜色中,那声音简直有些惊天动地一般。伶俜脑仁被震得都有些发疼,等到沈鸣又出了一回,她才空了心思高声道:“殿下,大半夜你在我屋门口闹什么!”
宋玥听到她的声音,身子一震,高声道:“十一,你出来!我求求你快出来!不要跟沈鸣待在一个屋子!他喝醉了,他会伤害你的!”
说话的声音竟然带了点哭腔。
伶俜只觉得好笑,冷哼一声:“我看喝醉的人是殿下吧?不然怎的大半夜在我门口闹事!”罢了又道,“就算世子喝醉了,我照顾他也是理所应当,殿下还是快走吧,闹来了人可就不好看了!”
沈鸣低低笑了一声,软软地将她揽在臂弯里。被伶俜伺候了两回,除了没力气之外,身体中难捱的躁动已经好了许多,意识也已经完全清醒。
在宋玥踹开房门的前,听到动静的翠浓和青萝已经从隔壁屋子冲出来,而旁边院儿的宋梁栋也衣衫不整地匆忙来看情况。
翠浓见着宋玥正在拍门,大惊失色叫道:“王爷,您这是作何!”
宋玥身后的两个侍卫忙拉住主子,朝赶来的人解释:“殿下喝醉了!正在闹酒疯呢!”
宋梁栋边整这衣服边喝道:“怎么胡闹到十一这里了?还不快将殿下带回去。”
宋玥完全置若罔闻,忽然提脚踹开了那扇紧闭的木门。炕上的沈鸣赶紧将伶俜塞进被子中抱紧。
看着宋玥冲进去,宋梁栋大惊失色,反应过来将人抱住,大喝道:“怀瑾,你作甚!”
宋玥却是不管不顾,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朝床上大吼大叫:“沈鸣!你给我起来!”
宋梁栋大约也有些奇怪沈鸣在伶俜屋子里,不过两人毕竟是夫妻,也没太多想,只想着恐怕是宋玥和沈鸣闹了矛盾,拉着宋玥往外走:“怀瑾,你别撒疯了!你跟愉生有什么等就醒了再说,这屋子还有十一在呢,你让她脸往哪儿搁!”
他力气大,很快就把宋玥拖到了门口。而炕上的沈鸣不紧不慢开口:“我喝多了些不太舒服,来十一屋子里让她照顾我,不知殿下发的是什么酒疯?”
他气息有些微弱,但照顾二字,却是咬牙切齿般说出来。也不知是谁点起了一盏小灯,本来黑漆漆的屋子里,便有了一点光,宋玥清清楚楚看到了炕上锦被中露出光裸肩膀的沈鸣,而他此时怀抱中微微隆起的一团,只看得到头顶的青丝,但谁都知道那就是伶俜。他甚至能想象出那被子下,两人是如何地交缠在一起。
偏偏沈鸣就那样带着一丝讥诮鄙薄的冷清眼神看着他,刺得他恨不得杀了他。
宋玥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大吼一声,将拦着他的人推开,冲出了院子,顺便还怒气滔天一般踢翻了院子里几盆花草。
两个侍卫赶忙着去追,宋梁栋瞥了一眼床上的沈鸣,朝他嘿嘿笑了笑,赶紧退了出来。翠浓和青萝见着世子爷光着膀子躺在在自家小姐的炕上,红着脸摸回了隔壁。
本来吵吵闹闹的小院,瞬间又安静如水。伶俜从被子里钻出来,脸上烫得厉害,虽然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但也知道此刻的脸颊约莫比猴子屁股还红。因为被沈鸣抱着,她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反应,然后听到他有些无奈地声音轻笑着响起:‘好像又来了!’
不过这回他已经轻车熟路,自动握着伶俜的手放在自己身下。虽然已经干过两回这事,但伶俜还是羞得厉害,为了掩盖自己的不自在,啐道:“也不知宋玥给你下了什么药,这么厉害!不晓得会不会伤了身子!”
这担心倒不是随口说说,她也听说过男子“一滴精一滴血,冬不藏精春比病温”的道理,刚刚两回沈鸣简直就跟山洪暴发似的,也不知会伤多少元气。而且照着架势,不知道还要多少次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