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想想,“这倒也是。”商晚都不要脸,她何必帮她兜着,“脏病。”
“什么病?”楚修远没听清。
林寒:“就是你能想到的那些病。”
楚修远张口结舌,难以置信,“她,她府里的人不都是些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
“谁跟你说年轻人就像白纸一般干净?”林寒被他潜在意思弄得想笑,“再说了,像白纸一样且正经人家的孩子,有几个乐意没名没分的跟着她?”
楚修远明白了,“那些人多是小倌?”
“我可没这么说。”林寒忙说。
楚修远知道她就是这意思,“她也忒不挑了吧。”
“她想挑你看得上她吗?”林寒笑着问,“即便你看得上她,会事事顺着她,伺候她吗?”
楚修远看不上,高门大户的公子也看不上她,所以商晚只能往下找。
美貌向来稀缺,还要找顺着她的,除了找小倌,便是自个养。
思及此,楚修远第一次对她生出恶感,“难怪陛下不愿提及她。”
“真是有孕一包药下去好了,陛下何必动怒。”林寒道,“再说了,不论公主怀的谁的孩子,终归是陛下的外甥,陛下嫌丢人可以命长公主嫁过去,哪至于气得都不愿在她家用饭。”
楚修远想想,不禁点头,“那种病是不是很难治?”
林寒都没听说过几次,哪知道,“死不了人。”
楚修远:“挺难受?”
林寒摇了摇头,“不清楚。你很关心她?”
“没你关心。”楚修远没好气地说出来,就瞪一眼林寒。
林寒撸起袖子,“又想切磋?”
楚修远握住她的手,“别闹。”随即把人往榻上带。
林寒:“困了?”
楚修远笑眯眯说,“你陪我做点别的,不睡也无妨。”
“你比徐公美!”林寒很不客气地说出来,挣开他的手绕去另一侧,上了榻才说,“跟你说件事。”
楚修远颔首,请讲。
“从春到秋地上都有蚊虫,且长年累月坐在地上对身体也不好,我想做几套高家具。”林寒嫁给楚修远之初就想把府里的家具换掉,但那时没想好怎么同楚修远说。后来不用支会楚修远,林寒又把这事给忘了,结果耽搁到今日。
楚修远:“日后陛下过来如何解释?”
林寒想一想,“先用矮的。陛下问起就实话实话。陛下不问就不讲。”随即补一句,“我来解释。”
一套家具还没一口铁锅贵。只要林寒不心疼钱,楚修远是没任何意见。
林寒也知道楚修远不在意这等小事。可她和楚修远毕竟是一家人,府里添了一堆木头,不支会他一声,林寒总觉得不好。
林寒同楚修远说定,次日清晨把大宝宝叫到书房,让大宝宝帮她画桌椅板凳。
大宝宝边画边问,“娘,这些是给我做的吗?”
“你比你爹长得美,还是比你娘我长得美?”林寒看着他问。
小孩红了脸,又羞又怒,“我不帮你画了。”
“中午还吃饭吗?”林寒笑吟吟问。
小孩握紧毛笔,瞪他娘亲一眼,“就会吓唬人。”
“然而从没吓唬住你。”林寒对此颇为可惜。
小孩美了,“那是因为我聪明啊。”
“聪明的大宝宝,少说话多做事,回头送你一个摇椅。”林寒道。
小孩大喜,“只送我?”
“你说呢?”林寒反问。
大宝宝顿时知道两个哥哥也有,不禁嘀咕,“偏心。”
林寒挑了挑眉,“说什么?”
“我说这些东西看起来好简单,一会儿就画好。”大宝宝快速说出来,手上动作不停,片刻就把林寒要的桌椅板凳画好且标上尺寸。
下午,林寒交给采买做两套。
半个月后,京师长安迎来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两套家具送到大将军府。
林寒命奴仆送去隔壁一套。
跟在林寒身侧的红菱忍不住说,“夫人,再过些日子陆家会派人来量尺寸做家具。”
“陆家量的是陆姑娘的嫁妆,这个是我送楚沐的,不冲突。”林寒冲奴仆抬抬手,让他们送过去,就命人把另一套送堂屋里。
放在中堂不好看,就先移到东边茶水厅,吃饭的时候再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