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骂一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心说咱们是什么关系?同生共死,你们要是挂了,老子马上下去陪你们,别想把我一个人扔下。
可是一跟司机师傅说去郊区的那个闹鬼的厂房,司机就把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一样,死活不去。
最后无奈,我只得找了一辆电动三轮,给了三倍的价格人家才跟送我过去,但是说好了,距离厂房一个路口就停下,绝对不往前走半个车轱辘了。
放在平时我绝对要骂街了,可是现在形势所逼,这俩货在里面生死未卜,我也顾不上侃价,坐上便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那里。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一点也不假,那司机估计也是豁出去了,拉完我之后今天都不用再出车了。
足足大半个小时,车子终于到了距离那个闹鬼的工厂大约有五六百米处的一个十字路口,司机说什么也不往前开了。
我只得付了车资,徒步往那边赶,好在五百米并不远,很快我就跑到了,来到大门口,我突然发现门上贴着一张不知道写了什么的纸。
这时候我也没工夫去看了,一脚就踹开了小门,直接走进去将住在门房里的老头儿叫起来,问他今天白天跟我一块来的胖子和黄天有没有来。
那老头儿挠挠头说好像听到有人进来了但是他没有起来看,毕竟这里经常出现一些诡异的动静,时间长了老头儿也不往心里去了。
我暗骂一声,赶紧向厂房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喊着胖子和黄天的名字,这俩货要是听见了肯定知道我来了。
然而一直到大门口,也没有任何人回应我,只有空旷的回音,走到门口的时候我顿时犹豫了,这俩家伙究竟有没有在里面?如果没有的话,我这么闯进去可危险的很。
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我又折返回来,因为我没带照明工具,看老头儿这里有没有手电之类的,到时候直接往里一扫就一目了然了。
到了老头儿这里,我直接说明了来意,没想到那老头儿说这里连电都不通,怎么会有手电呢?倒是有半截蜡烛可以借给我。
到了现在,蜡烛就蜡烛吧,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吧?我接过来蜡烛,跑到厂房门口,用打火机点燃了,缓缓向里走去。
荒野中的工厂,闹鬼的厂房,漆黑的夜,曾经死过二三十人的现场,我一个人,手里拿着半截忽明忽暗的小蜡头,光芒只能照到我眼前的不丁点地方,说不害怕,那绝对是骗人的。
走在空旷的厂房中,我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因为白天来过一次了,脑海中大致有个印象,我绕过那些碍事的机器,一点点往里挪,到了这种地步,我反而不敢叫了,天知道我的声音会不会引来脏东西?
啪、啪、啪、啪……
在空旷的厂房中,连我的脚步声都变得格外的刺耳,加上回音,仿佛有人在后边随着我的脚步声跟在我身后一样。
我不敢回头,不敢看烛光以外的东西只能这样机械的往前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走到了厂房的尽头,这里是存放c型钢材的地方,也有一些长短不一的钢筋钢板之类的。
我一咬牙,从地上捡起一根约有二尺长的钢筋棍,心说,妈的,污秽不来惹我就罢了,敢来惹我的话,二话不说先给他一棍子再说。
就在我自我安慰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我眼前闪过,吓得我急忙一抡手中的钢筋,结果什么也没打到不说,还把蜡烛晃灭了。
咯咯……
就在我急急忙忙掏打火机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仿佛从天边传来的笑声,虚无缥缈,但又真真切切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把我给吓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不过现在不点上蜡烛的话,我连身边有什么都看不到,更被动,便掏出打火机来小心翼翼的将蜡烛点燃了。
然而让我崩溃的是,刚点上的蜡烛无缘无故的就灭了,仿佛有一股微弱的气流将我的蜡烛吹灭了一样。
我的头发一下子根根竖起,汗毛都立起来了,这他娘的不就是传说中的人点烛,鬼吹蜡吗?这附近有脏东西,而且离我很近。
想到这里,我马上用小刀将手指割破了,这段日子我的手可遭老罪了,经常被划口子,上面有多少道伤疤我自己都数不清了。
割破之后,我胡乱的挥舞了一下,同时将手机掏出来,你他娘的牛逼,能吹灭了蜡烛,有本事把我手机也吹灭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手机一下子掉在地上,直接摔关机了。
这下我真慌了,按照记忆,手机也不要了,避开那些碍脚的机器向厂房门口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叫着给自己壮胆,心说就算是那住在门房的老头过来也好啊!
空旷的厂房中顿时响起了我凄厉的惨叫,后来据胖子说,我那声音难呢过把附近的狼都吓跑了。
刚跑了没几步,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一只手,直接勒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死死地抱住了。
这一下直接吓得我一翻白眼,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胖子就在我旁边,连黄天也在,我顿时忍不住给了俩家伙每人一老拳,刚才我可是喊了老半天也没有人搭茬,这俩货存心吓唬我啊!
“嘘,别出声,就你这样莽撞,如果不是我们救你,你现在早就完蛋了,刚才就有一个脏东西就趴在你背后你这样大喊大叫的把阳气都吐出去了,不是我及时发现,现在的你恐怕就不是你了。”
胖子胖子一边说一边从包里翻出来一双老北京布鞋,递给我一只道:“咬着它,这可是我以前穿过的,上等货,别人想要我还不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