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有什么异议,只有嘀嘀咕咕的老孙跟姬正道两人退了出去。
“前辈请坐。”林锋拿出大派弟子风范,神态温和,举手投足之间都不同了。
那人并不拘谨,落座之后张口说:“我乃净明道秦思昭,与张道兄为同辈之人,你们可唤我一声秦师叔。”
听他这么说,我又开始猜测了,连姓氏都一样,是不是真跟秦老板有什么关系?于是我便开口问道:“我们在杭州之时遇到一位秦姓高人,开了一家灵事店,不知与秦师叔你有没有关系?”
秦思昭怔了怔,旋即笑道:“这位小友你为何觉得我们有关系?”我挠了挠头说就是感觉你们有一种相同的气息,说不上来的感觉。
秦思昭讶然,说:“果真如此?”我点了点头,奇怪道,有什么不妥吗?
“哈哈哈,林师侄,你可有这种感觉?”秦思昭避而不答,反问林锋。林锋看着我,摇了摇头,他这一摇头,我就纳闷了,林锋这么高的修为都看不出来?
“小友无需疑惑,你猜的不错,那杭州秦姓中的佼佼者,也只有我那师弟秦思慎,且他在杭州开了家灵事店,也是不错。你之所以能够看出我们有相似之处,是因为我们都修炼了净明法,我净明之术与你们龙虎山不同,净明所修之术,于降宫、泥丸宫聚五气,凝三阳,若非慧眼者,是看不破的,此也说明,小友与众不同,前途无量。”
被他这么一夸我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岔开话题说前辈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是否遭到袭击?
秦思昭闻言神色渐渐凝重下来,叹了口气说:“大劫降至,我甚为担忧,所以才急着想要见到龙虎山之人。”
“是何大劫?秦师叔请细细道来。”说道正事,林锋也严肃了很多。
秦思昭,沉思良久,才缓缓道来。原来早在十几年前,他就得到师命,前来此地镇守,虽说一镇就是十几年,但这期间除了偶尔驱驱邪,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镇守什么?曾经数次的询问过他的师尊,却没有得到确切的答复,只是告诉他,净明派传承至宝,铜符铁劵,金丹宝经纷纷预警,指出天降劫难,自金陵起。
本来对此他深信不疑,但其后几年不见动静,又受了现代科学熏陶,他渐渐觉得这是危言耸听,便是传承之物也不过是一堆死物罢了,难道还真有预言未来的本事?
直到一年之前,净明派突然跟他断了联系,他在迟疑了许久之后打算回山去看一看,谁知到了那里却发现人去楼空,他的师尊与几位师弟师侄都不见了。
净明派传承至今,已然没落,核心人数加起来也不过二十余人,虽然也有一些外门弟子,但也只是处理世俗的事物,并不会一点术法。
从那之后,他都没有见过师门的人,除了秦老板之外,当时秦老板得知这个消息后,就去找了玄癫大师,玄癫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回来继续镇守,多则两年少则一年,祸根必现。
在七天之前,金陵城中突然多了许多鬼魂,不知自何处而来,他在这呆了十几年都没有见过如此多的鬼魂。那天起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想起玄癫所说的话,他留了个心,暗中查探。
接着便发生了修道者莫名死亡或者失踪的事情,有一些还跟他有交情,但就是弄不清楚发生了何事。
据说有数位修道者因此而聚集在一起,第二天死了两个剩下的都失踪了。直到前天晚上,他也没有逃脱这个命运。
而在那晚,他也弄清楚了,那是两个人,一个一身黑衣,一个一身白衣,都持着哭丧棒,如幽灵一般无声无息进了他的房间,并且给他两个选择,一是选择效忠,二是死亡。
听到这,我跟林锋面面相觑,这明显就是七爷、八爷啊,这怎么可能?
秦思昭顿了顿说:“想必你们也都猜出来了,那两个就是黑白无常,起初我感到绝望,以为自己寿元已至,但听了他们的话,我便察觉不对,一言不合就与他们动起手来。”
“另我感到震惊的是,他们明明没有一丝生气,却使用着道术,其中夹杂着一丝阴狠的邪派咒术。”
原来是假的,我们同时松了口气,要真是七爷、八爷那就不用查了,直接走人吧。不过它们胆敢冒充七爷八爷,而昨晚七爷八爷前来竟也没有表示,难道不知道吗?
秦思昭自然不知道我们在想什么,继续说道:“动起手来,我才发现他们的修为并不算厉害,但手里的哭丧棒很奇特,每一次触碰都让我发自灵魂的颤抖,好在我派净明法独树一帜,保我神台清明,才能勉强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