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詹殿中,除了殿主根本没人能动得了自己。
而自己因为与她动手,则被自己爱了二十三年的男人关押在此。
舞七听到她的肯定回答,心里也是五味翻滚。
黑暗中,舞七的黛眉轻蹙,呵!三年了,终于找到了了吗?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问道。
“我爹和我娘还活着吗?”舞七看着她一副视死而归的样子,问道。
“你爹已经死了,当我看到你爹时已经是一具尸体。
而你娘被一刀刺进了肚子,但是并没有死。
最后,还被殿主发现了她,但是整个人神志不清,除了你爹谁也不记得。”高妙之回忆道。
“那我娘现在人在何处?”这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哪怕只剩下娘亲,她也一定要救回,缝补这个已经不完整的家。
“不知道,我也仅一次在詹殿中见过你娘,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高妙之回答道。
舞七见她居然回答不知道,立马冲过来揪住她破碎的衣领喊道:“你骗人!”
“你别忘了,你如若撒谎,你便生生世世也不可能得到皇甫景榆的爱。
别以为,你可以骗得了我,你骗得了你的良心吗?
人在做天在看,高妙之,你敢说你刚才说的句句属实吗?”
舞七揪着她的衣领,整个人都快贴到高妙之布满血伽的脸上。
此时的舞七怒不可及,她的嘴角扯出一个疯狂的弧度。
双眸魔怔般尽是撕裂一切般的火焰,眼球浸满了血色的猩红,这完全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表情,倒像是疯了。
她好不容易得到娘亲还活着的消息,哪怕得知高妙之就是雇凶暗杀之人,她也是极度忍耐着。
等待着她回答完三个问题,可是为什么,她就会不知道娘亲在何处?
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就这样断掉了吗?
她绝对不相信,一定是这个女人不愿意告诉自己,在骗自己。
舞七死死地盯着高妙之,双眸圆睁,眼角发红,眸子中尽是血丝,她怒吼着。
每说一个字,都像从身体里蹦出的钢针一般浑身颤抖。
舞七那双明灿的星眸,此时似是灼烧着怒火,紧紧盯着高妙之。
那犹如九天之上不谙世俗的冷情仙人,已经不复存在。
此时的舞七浑身上下都如同熊熊烈焰,谁碰她,谁将引火自焚。
高妙之被她拉扯得身上好不容易结的血伽又裂开了,六根玄铁的位置疼得她龇牙咧嘴、撕心裂肺。
“我、我……没有,我说的是实话。
我收到的回复是任务已完成,尸体已经带回星恒国。
我让独孤松将尸体埋了便好,我以为人都死了。
可是,后来不知怎地,我忽然在殿主身旁看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除了有些怯弱和疑神疑鬼,真的就和你娘亲一模一样!
殿主还叫她珍儿,捧在手上如珍宝一样。
我那时见到她,以为是殿主不知从何处找来的一模一样的人。
可是,我在她的腰间看到了一抹还未痊愈的刀伤。
当下我便明白了,原来你娘她没有死,而且还被殿主找到了。”
高妙之说得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这样的结果她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早知如此,当初,她一定不会顾及暴露的可能性,亲自去毁尸灭迹,哪里会给皇甫嘉珍活的机会?
这是她二十九来,做过的最愚蠢的事情,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舞七看着竭力解释的样子,而且深情中带着深深的后悔,一副后悔娘亲居然还活着的样子。
舞七生气地一把松开她,继续问道:“那皇甫景榆给带到何处了?”
“殿主做事一向毫无规则,这绝不可能的地方也极有可能是藏人的地方。
但是,殿主也极有可能将人带到裸露的阳光下,这些都毫无猜忌的方向。”高妙之说道。
她从前甚得皇甫景榆的喜爱,但是被告知的一些事情,也都是不伤詹殿和王国的根基的事情。
如皇甫嘉珍这般的妙人,皇甫景榆怕是谁也不会告知。
舞七见她说得极有道理,再问下去也没有任何结果。
现在的线索,便落在皇甫景榆的身上,可是,要从他口中套出娘亲的行踪谈何容易。
舞七见高妙之极力解释的模样,又劫后余生的样子,便说道:“我知道了,今日之事,我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