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的是瘟疫,所以才死的,我真是眼睛瞎了,耳朵聋了,怎么会听了你的话,你根本就是一个外来的蹩脚医生,还在这里装什么圣女,来人啊,把她架起来,跟常锁一起火化了。”
老村长一声令下,立刻蹿出了几名平日里在村子里游手好闲的小流氓,上前去架花姐。
其中还有一个小流氓顺口来了一句:“对,烧死这对贱夫银妇。”
花姐瞟了那小流氓一眼,冷笑一下,那小流氓居然是曾经想调戏她,后来被她一耳光扇跑了的一个小子。
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姣好的面容上满是寒霜,硬是吓得那几个小流氓没一个敢动手的。
“我发誓,我绝对的治好了他,至于他为什么会死,我想,这应该问问他自己,为什么又偷偷的跑出村去。”
花姐这话一说,顿时有村民想起,常锁死的位置和姿势,似乎正是从村外回来的样子。
是啊!常锁去了哪里?他为什么要出村?
可是即便他出了村,也不应该死的这么快,眨眼间便变成了那副凄惨模样,最后惨死。
然而这个问题却没有人去回答,现在的村民中,百分之九十九的都认为,眼前的这个女妖怪,就是和常锁一起来祸害村民们的罪魁祸首。
他们要把她跟常锁一起烧死,这样才能避免瘟疫的蔓延。
因为他们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花姐在给常锁看病的时候或许也感染上了瘟疫,要不然她肚子里的孩子哪里去了?
肯定是因为瘟疫而流产了啊!
这是一个多么荒诞的,莫须有的,毫无依据的理由。
这理由让这些被瘟疫吓坏了的村民们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其实现在这种情况,火化常锁和烧死花姐产生的效果都一样,就是为了避免恐惧的蔓延。
瘟疫不可怕,可怕的是恐惧的情绪。
一旦所有人都被这种恐惧侵占了大脑,那么整个村子将进入一片动荡之中,这是老村长不想看到的。
这个时候,老村长的所谓大局观又出来作祟了。
“花姐,你不要再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根本不会看病,纯粹是为了再这个村子里生活下去才装神弄鬼的说自己会看病的,我们都怀疑你已经被常锁传染了瘟疫,你还是不要继续呆在这里了。”
老村长似乎还有一份良知,他只是撵走她,并没有准备真的烧死她。
瘟疫的恐惧,让所有的村民们脑子发烫,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给花姐定下了一个罪恶滔天般的罪行,其实也只是为了缓解他们心中的那丝恐惧。
殊不知,他们所作的事情更让人感到恐怖。
花姐站在那里,淡然的看着老村长:“第一,我没有骗你们,我真的治好了常锁。
第二,我也没被传染瘟疫,我连最后的消毒措施都做好了,如果没人离开这个村子,大家都不会有事。”
这时一个小流氓叫刘大赖的喊道:“你说你没被传染就没被传染了?我们不信,你要想证明你的清白,就脱了衣服让大家看看。”
任谁也没想到刘大赖会提出这样一个侮辱人的提议,一时间都盯住了花姐的脸,似乎每一个人对这位美丽的女子有一种强烈的窥伺感,不分男女。
花姐此时才发现,这些在大山深处生活的村民是如此的野蛮,如此的无礼,如此的让人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