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俩人不再想聊这沉重的话题,娄冥问着白长生,白长生摇摇头,继续喝酒。
“去拉布大林看看吧,那有你需要的。”
白长生点点头,他确实没什么地方可去,如果娄冥想害自己,这杯酒便已经是毒药了,犯不上再浪费精神。
“你呢?”
娄冥站起来,拍拍腿上的灰,添了一把柴在火盆里,递给白长生,看样子是要走了:
“偷天盗人在找你,我本来想把那莫叹的传承握在手中,可眼下还不到时机,你要小心了,现在没人知道你还活着,我本来想杀你,但现在我改变了想法,也许我会死,这份遗志我只能交给你了,帮你也只能到如此地步了。斩断情丝,唯有天下大宝可夺永恒。”
“到底你们在找些什么?”
左不虞停下了脚步,思衬了片刻,终于是说出了这传承中,所有的隐秘:
“四大传承归一,可合极道三千,你也可以从那终章里找到一条路,那条路通向天下大宝。”
“什么是天下大宝?”
“始皇玺。”
白长生知道这始皇玺是什么东西,那是秦始皇命李斯所刻得传国玉玺,上书: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流落于尘世,传言得此天下至宝,可分江山一杯羹,实在是惊破天的东西。
可他现在没有半点兴趣,因为他的心智已经沦丧在了流途。
“值得吗?”
“值得吗?”
两个人互问了同样一句话,白长生所问者为天下,而娄冥所问者,乃是一个女人的情怀。
娄冥再次起身,来到了台阶之上,站在顶端的时候,没有回头又问了一句:
“你觉得,这天下,除了我,还有人能成就此等伟业吗?”
“不知道。”
“天下英雄,为使君与操耳,这句话已经烂了大街,可我还是要送给你,不要辜负,再次相见,兴许我会是一具白骨。”
白长生点点头,看寒风一送,恩仇泯然即逝,再回首,除了抖动的火炭,这石屋里摇曳出的影子,似是一首挽歌。
这一夜的安眠,让白长生稍微恢复了些许体力。
牵着马儿再次踏上征途,白长生对宁古塔是没有半点兴趣的,那地方哪有什么活人,有也不过是一堆白骨烂肉罢了。
拉布达林,这是白长生新的目标。
关于那里究竟有什么,白长生并不知晓,但左右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不如去试探一番。
此时正是晨光熹微,草原初升的太阳在地面上泼洒出了金黄色的琼浆,盖在白雪上何其壮美。
一步踩下去,大雪过了膝盖,白长生紧了紧身上的大袄,朝着未知的远方继续前行。制大制枭
一路上偶尔会碰到出来猫冬取食的野兔,偶尔也会看到一些落单的野兽。
在寒冬的冷酷下这些平日的猛兽早都没了血性,白长生费了不少功夫,倒也算找到了饭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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