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2 / 2)

挚野 丁墨 2849 字 23天前

然后天旋地转,人已被他抛在床上。许寻笙轻呼一声,连脚趾都开始轻颤。他那么大个人,整个压上来,哑声说:“干什么?你。”

许寻笙觉出他的话粗俗无比,脸一下子红了。岑野也是一时冲动,自从出道以后,自从和许寻笙分开后,他那粗鲁的性子,早收了很多。现在情难自抑,脱口而出。说完后看着许寻笙的脸色,自己也觉得不妥,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和你一起干点事。”

许寻笙看着他如珠似玉的脸庞,还有乌黑的发,美好而青春的身体,连嗓音都清澈好听如夜莺。可刚刚说的是什么浑话?她心里有些好笑,索性伸指,轻轻一点他挺拔的鼻梁,说:“你忘了自己说过,是我想睡你就睡,不想睡就不睡。”

岑野被她这一点,点得心肝发痒。又往前扑了扑,把她整个人都揉在怀里,低声问:“对不起刚才乱讲话,讲那话的不是我,是我心中被关起来的小野兽,请你原谅他!那你现在,想不想……睡我?”

许寻笙斜他一眼,从旁边扯过个枕头,挡住自己的脸。然后就听到他低笑出声,说:“遵命!我去洗个澡,马上侍寝。”

听他下床的动静,许寻笙一时调皮,也不看,抬腿轻轻踢了一脚。哪知道一脚下去,感觉到一团柔软紧实。她一愣,把眼从枕头后移出来,结果就看到岑野一只手扶着臀,慢慢转身。

她脸上一红,赶紧用枕头再次埋着自己。

结果就感觉到气息再次逼近,那个不要脸的人,隔着枕头,淡淡地问:“脚感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我一直有健身的。”

许寻笙……不想点评。

谁知腰上忽然一热,她全身一颤,那人的手已往同一部位摸去,然后一把捏住。

尽管……一个月前也被捏过,但都是在那种情难自已的时候。哪像现在,衣衫完好,灯都没关。许寻笙马上挣,可是哪里挣得脱。他握了又摸,摸了又掐,许寻笙又痒又慌,喝止:“不要了!”拿枕头打他。

他终于停了手,忽然来了句:“其实两年前……我就很想摸这里,又不敢。”说完就露出满足的笑容。

他终于快步走向洗手间,去抓紧时间洗澡了。许寻笙翻过身,趴在床上,那里被捏得还热热的,甚至有一点点疼。她又羞又怒,想到待会儿……某人必然再接再厉,一时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恼。

而岑野站在淋浴水雾下,全身放松舒服得仿佛今夜新生。他不由得想起,今夜在音乐厅,看到许寻笙唱歌的样子。万众瞩目,那么多人现在爱着她,她却宛如一抹淡淡的云,在舞台上静静发光。她站到了那么多人面前,她的魅力才华如今有目共睹,可她依然只属于他一人。一想到这里,岑野就感觉到身体里仿佛有火在烧。

他终于寻回她了,她肯再次怜惜再次爱他了。一想到这个,他的心就止不住颤抖。他知道自己有多爱她,把她刻进骨头里,好不好?他都嫌不够好。他这二十多年了,这么这么想要的,就是她。与他的音乐梦想一样,能让他入魔,有着令他甘愿死而后已的魔力。

这么想着,明明淋着水,身体却渐渐热起来。那热是由内至外的,把所有爱情所有渴望都吞噬进去。他慢慢擦干身上的水,只披一件浴袍,就出门走向她。

在许寻笙眼里,只见男子安静清澈,肤白如玉。他湿软的头发,是她梦中的缱绻;他清朗的眉目,曾令她的手指不舍流连。他那么安安静静走过来,一如当年干净桀骜的少年。每每当她抬头看见,总会心神恍然。

然后他的嘴角扬起笑,眼神却不复清澈,昏昏定定,只是许寻笙还没发现。

他上了床,动作还算温柔的,把许寻笙压在身下。有些湿发,遮住了他的眉眼。他低声说:“宝宝,我今天尽量轻一点。但是我……”

许寻笙还没发应过来:“嗯?”

他说:“一个多月了。”

她有点明白了,脸顿时又热。他说:“今天让我做个够,好不好?尽情一回,好不好?反正明天没有事,我……真的很想你。”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她轻轻的声音:“好。”

……

——

可是后来,许寻笙才明白,岑野口里的“尽兴”和自己理解的,根本就不是一个程度……

你看他,身高一米八还多,还常年健身,尽管瘦,身上的肌肉线条却修长匀称。他才二十五岁,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本就是外冷内热的性格,对她更是有用不完的热情和精力。

可她却是清清瘦瘦,又不爱锻炼,生平信奉的就是无欲无求,视柏拉图精神恋爱远胜于身体的满足。哪里有想到,夜幕渐深,她一回兴起两回餍足三回身体全软时,他却表示,兴致刚好?

这一夜,岑野足足折腾到天边发白,才精疲力尽地抱着她躺下。许寻笙已晕头转向欲哭无泪,只迷迷糊糊算了一下,六回,竟然六回……

第二天,两人睡到快中午,才相继醒来。许寻笙只感觉到全身骨头仿佛被人拆过,酸痛、黏糊,躺他怀里就跟飘在太空中似的。他的手,却还搭在她腰上,来回抚摸,指尖的一层茧,只叫她痒得不行。

见她双目含水,闷闷不言。岑野心中一动,低声在她耳边说:“我现在其实……又可以了。能不能就很快地……”

“不能!”许寻笙恨恨道,“你敢再碰我,我马上回湘城!”

岑野沉默片刻:“哦。”

她却又察觉自己的语气实在太凶,呐呐了一会儿,说:“我的意思是……凡事总要有个节制。”

“明白。”他又快活地笑了,把她抱进怀里,温柔逗弄亲昵着。许寻笙只感觉整颗心仿佛都泡在蜜里,被他哄着哄着,忍不住也笑了。

日光啊,可不可以过得再慢一点。因为我想沉浸进去,不想再抬头看过去或未来。

只要现在。现在到永远。

只是日光下总有阴影,它一点点温柔流逝,而那些影子,总会来到我们的脚下。

岑野是在起床和许寻笙吃午饭时,接到了刘大江的电话。

挂了电话,他眉眼沉肃了很久,手里的筷子,也半天没动。

许寻笙:“出什么事了?”

他看向她,眼睛里是某种暗冷的情绪,脸上早已退却笑意。

“那张照片,查出来了。”他说,“是pai这边安排的。”

这个结果两人其实早有预知,一时许寻笙沉默不言。岑野站起来,脸色又青又白。

“我出去一趟。”他说。

“你去哪里?!”

他在门口止步,那背影显得孤独执拗:“我去找他。”

许寻笙明白岑野说的是谁,也知道他和那人的关系,这些年亦师亦友,小野是个重情义的人,一直很感激他的知遇之恩。甚至因为最近自作主张安排了电影、和她的绯闻,打算不顾集团以前定下的策略公布恋情,他心中对那人多少还是有些歉疚。可现在真的查实了照片来源,于他而言,无异于当年背后被人插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