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方斛喃喃自语:“秘境恐会提前关闭,届时所有人都会出来……得抢先一步才行。”他已经想通了,灵墟幻境里的苗从殊没优待任何一个野男人,他谁都想杀,谁都不爱,说明他还有机会。
而且苗从殊当时一刀插进他的肩膀,不是脖子,事后也没趁机要他的命,说明对他还是有感情的。
至于新欢……暂时没腻罢了。
“不管如何,先结为道侣再说。”
..
地宫最深处。四面封闭,密不透风。中间是个庞大的坑,坑底盘旋一只巨大的鸟骨。大坑之后却是一座高塔,塔的中心吊着一具棺椁。
苗从殊拿出三颗南海明珠嵌入墙壁,很快便照亮地宫一隅。身后是白玉舟,而郁浮黎闭眼躺在里面,身上那件白衣已经染成血红色。
苗从殊脱下他的外衫,见上半身裂开无数到伤口,皮肉翻出来,还有几道深可见骨。
他倒吸口凉气,没想到郁浮黎伤得那么深,刚才竟还敢正面怼天雷,带他跳地宫时也是轻松狂妄的样子,还以为只是轻伤。
抖着手给郁浮黎上药,但无论投入多少灵丹妙药都没有用。那是天道制造出来的伤口,普通灵药没办法治。
“怎么办?”
苗从殊很难过,瞧着面色苍白的郁浮黎,心口揪了起来,疼得呼吸不畅。他尝试注入灵力,发现伤口停止流血,便耗尽大半灵力治疗郁浮黎的伤。
郁浮黎的眼皮抖了抖,蓦地睁开眼,抓住苗从殊的手腕,阻止他继续输入灵力。
“松开。”苗从殊严厉呵斥:“在替你疗伤,你别造作。”顿了顿,又有些软软的、带着鼻音的说:“你换一天造作行不?今天听我话。”
郁浮黎笑了声,胸膛一震动,止血的伤口再度裂开。
苗从殊瞪他:“别乱动!”
郁浮黎抓过苗从殊的手,在他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抬眸,眼里是势在必得、偏执病态的狠戾。下一刻,他松嘴,舔了舔苗从殊手臂的血滴,那咬出来的伤口很快便消失。
苗从殊连那痛意都来不及记下来,他不知道郁浮黎发什么疯,但是发疯的郁浮黎令他觉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