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1 / 2)

向师祖献上咸鱼 扶华 2419 字 1个月前

廖停雁:“不然还是算了?我们以前……那时候也没见你疼啊,还是你现在年纪太小了……”

司马焦捏她的后脖子,“住嘴。”

廖停雁:“噗哈哈哈哈哈哈~”

司马焦却没有被她笑的恼羞成怒,他看着她笑,眉头稍稍一松,脸上也露出来一点笑意,紧紧抱着她换了个姿势,拇指擦了擦她的眼角,“是不是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好像是真的有效,灵火被司马焦安抚下来了。

廖停雁想起来自己刚才被美色所惑没能把持住,忽然觉得有点羞耻,她捂住了脸,又干脆把脑门磕在司马焦的肩上,司马焦就在她耳边笑,笑的苏苏的。

他们就像是两株在水中招摇的水草,无声而温柔的纠缠。

“你真的很爱我。”廖停雁在迷糊中,听到了司马焦这么说,他按着她的脑袋,压着她紧紧贴在自己怀里。

廖停雁闭着眼睛,同样抱着他,轻轻嗯了一声。

如果我不爱你,不管在哪里我都会过得快乐。

可如果我不爱你,在哪里我都不会过得这么快乐。

……

大臣们在下面争论了半天,都没听见上首的陛下说一句话,众人不约而同停下来往上望去,发现他完全没有听他们的话。虽然陛下从前也不太听他们说什么,表现的非常随便,但今天他竟然在发呆,一只手放在鼻端,轻轻捻动,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一点罕见的真实笑容。

不像那个会因为心情不好就要杀人的陛下,像个想起心上人的少年。

大臣们:……惊!!!

司马焦注意到了他们见鬼的神情,干脆站起来,“你们自己看着办,孤要去夏宫避暑。”

他带着怕热又爱泡水的贵妃去夏宫避暑了。之前吹了他好长一段时间彩虹屁的大臣们又开始痛心疾首:陛下被美色所惑!没救了!肯定要亡国了!

第77章

夏宫是先皇所造, 是个夏日消暑的行宫。先皇虽说没有司马焦这么暴戾爱杀人,可他好享乐, 还爱女色, 在令大臣们头疼的程度上和儿子是相差不大的,他下令建造的行宫异常精致华美, 和燕城皇宫的质朴大气完全不同。

这座夏宫并不大, 但处处都是景致,坐落在郦云山下, 靠山环水,夏日清凉, 着实是个避暑的好去处。

往年司马焦也曾来过这里, 只是他在哪里都待不长久, 寻常在这里住个几日也就罢了,这回要带贵妃过来住,早早便令宫人将夏宫清扫一遍, 使得长久没被人好好使用过的夏宫焕然一新。

廖停雁一眼看到夏宫就觉得不错,这里比起灼热的雁城王都, 感觉清幽多了。而且这夏宫后山也有山溪,除了没有灵气,其他地方都特别像是当年在庚辰仙府里他们曾经泡过的池水。

廖停雁每月疼那么一次, 一次几天,这回剩下的几日,都是在夏宫后山的山溪里待着。

其他都还好,就是要注意不能让宫人待在附近, 否则不小心撞上什么就尴尬了。毕竟司马焦前两天才通了人事,这两天时常会帮她止痛。

毕竟是个少年人,贪欢一些廖停雁也很了解,她唯一不了解的是,以前的老祖宗司马焦,到底是怎么装的那么人模人样的,当时那祖宗表现的好像完全不在乎这些事。

换成小陛下,他就直接多了。廖停雁发现他没有从前那么“矜持”,然后她猛然明白过来,从前那个成熟版的司马焦,原来还背着几百岁的师祖形象包袱,那包袱可能有一吨重。

人间的山水与修仙界的山水也没什么不一样,廖停雁躺在清凉的溪水里看着头顶的绿叶,伸手折了一枝,在水中拍了拍,顺手就挑起水花泼到司马焦身上。他坐在旁边,披着一件黑色的外袍,懒洋洋地一歪脑袋,躲过那两点水珠。

见到他看着自己的神情,廖停雁忽然认可了红螺说过的一句话——“他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以前廖停雁对这话嗤之以鼻,司马焦这人在别人看来是疯狂,可在她看来,这个男人永远理智,连去死都安排得清清楚楚,这样的人怎么会有“神魂颠倒”。可是现在,看他注视自己的目光,廖停雁忽的就明白了。

——他确实在迷恋着我。

她和司马焦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并不多,两人若说恋爱,也不像普通人那般恋爱,好像就是水到渠成一般,或许少了几分年轻男女情热时的激情。廖停雁那时甚至很少会觉得羞涩,因为司马焦表现的太理所当然了。

而且那时候的司马焦实在太聪明太敏锐,他能察觉到她的每一分情绪,所有会令她感到尴尬不适的事情,在他那里都轻描淡写化去。他就像个善于营造安全场所,等待着猎物自己进入,然后圈养起来的猎手。

可是现在的司马焦忘记那些了,他现在的身体里流动着不会让他疼痛的血,他也不记得几百年的沉重枷锁,不记得司马这个姓氏让他经历了多少的血腥,在他所记得的这十六年记忆里,她占了一个特殊的部分。

他无法那么熟练地对她摆出“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还会用这样的眼神追逐她——看心上人的眼神。

对这个隔世的情人,廖停雁破天荒觉出一点羞涩来。

她侧了侧头,看向一边的蓝天。司马焦走过来,他坐在她身边,一手撑在水里,低头凝视她,有些不讲道理地占据了廖停雁大半的视野。

廖停雁:“……干嘛呀。”

司马焦不说话,他笑了一下,是那种少年人狡黠的笑,他弹了两滴水在她脸上。廖停雁下意识闭了下眼,就感觉一根手指点在自己的面颊上,追逐着水珠落下的痕迹划动。

幼稚。廖停雁在心里说,手忽然浇起一捧水拍到司马焦脸上,然后她以完全不符合自己平时懒散的敏捷身姿蹿起来跑到岸上,避开司马焦可能会有的反击。

她站在岸边的大石上笑。

司马焦就坐在水中,单手拂去脸上的水珠,手指一点她,掀唇嘲笑:“幼稚。”

廖停雁:“……”

你是个小陛下,你说我幼稚?!

她默默泡回了水里,结果司马焦立马朝她泼了一大片水,劈头盖脸。

廖停雁:“???”你妈的?就知道这货不是好东西。

司马焦撑在水里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夏宫日子是过的很悠闲的,廖停雁过了那几天痛苦,也不多愁善感了,每天就是瘫着。她不太想承认司马焦是跟自己学坏了,他以前偶尔也会学她一样瘫着,但现在他有时候瘫的比她还彻底,这可能就是放下负担后的放飞自我吧。

不过,好歹作为一个狗皇帝,他的日子也不能一直如此悠闲平静。

这一天晚上,廖停雁察觉到不对劲,缓缓从沉睡中醒来。她连眼睛都不用睁开,就用神识看到了夏宫各处混进来的陌生人,这可能应该叫做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