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2 / 2)

和首富领证 独我南行 2685 字 1个月前

林诚一顿:“周先生没有提过,毕竟意外是谁都无法料到的事。但信这些风水也是为了周先生走得极乐一点。”

“林特助,周先生生前很爱周太太,既然他不幸离世,后事也该是由周太太来操办……”

“迟总,这是我们周氏集团和周家的事情。”林诚打断迟敬州,“还希望迟总不要插手,感谢您今天前来吊唁。”

“林诚!”白夏终于忍不住道,“你是周彻最信任的人,连你都不明白我的心情吗?”

“太太,恕我无能为力。”

白夏觉得这一刻的林诚极度陌生,她望着沉冷严肃的林诚,这个人完全不像从前那样忠心,难道周彻走后林诚已经变了心?

林诚朝周老爷子道:“太太的状态不适合来这里,不如请太太先回休息室或者家里吧?”

周老爷子颔首,嘱咐宋毓:“你陪着小夏。”

白夏说她哪也不去,她就要守在这里,她要送周彻最后一程。

出殡的时间定在第二天清晨,白夏一直守到了晚上,周家人和前来吊唁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周东民和周琛在这里守夜。

白夏朝他们两道:“四叔,周琛,我来守夜,你们回去吧。”

周琛:“小嫂子,你状况不太好,还是我和我爸来。”

小顾也劝白夏先回家去休息,白夏谁也没理。周彻的骨灰匣子被锁在一个透明的保险柜里,她几次想去抱抱他,但因为一触碰到保险柜就会发出报警声,白天林诚劝得有些恼了,对她吼道让周彻安安静静地走。

白夏现在不敢再抱,她望着骨灰盒不敢眨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眼泪,只感觉到双眼很疼。周东民父子俩守到凌晨便抵不住困意去了里屋的房间休息,白夏仍不愿走。

灵堂里只有小顾陪着她,她终于可以在这样的安静里跟周彻说说话。

“不是让我等着你吗,你怎么不信守承诺啊?”说到这里,白夏忽然顿住。周彻说过好几次他一定会回来,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这一切难道都是假的,是他的设计?不对,如果是他设计的,他怎么会把她排除在设计之外?听说周琛也跟林诚去了m国料理周彻的后事,被火化的人一定是周彻,否则怎么会逃过周琛的眼睛。

如果这一切不是设计,那就是算计?两种药物遇到酒精的反应不是巧合,是人为的?连酒驾车也是人为?

白夏喊小顾:“去找林诚!”

林诚赶来后,白夏说出了这些疑虑。

林诚道:“太太,我知道您不愿接受现实,但是尸检的结果做不了假,这的确是意外。我也很希望是人为的,让我们查出真凶,这样至少心里的痛苦能有个安放的地方,明天周先生就出殡了,太太还是休息上几个钟头……”

“你为什么不信我?”白夏急着说,“我一直以为你是周彻最得力的助手,但是你如今的种种行为让我觉得无法接受,他信他真的是因为意外才走的?”

两人的争吵越来越激烈,将周东民父子俩引了过来。

父子俩都在为林诚说话,周琛道:“小嫂子,是我亲自送我哥去火化的,我知道你没办法接受他死亡的消息,也想见他最后一面,但现在人已经走了,他回不来了……”

白夏痛苦地捂住耳朵,她深深望着林诚,对这个原以为是最忠心的人反倒失望透顶。

三个男人都在指责她不应该在最后的时刻吵到周彻安息,白夏不愿再呆下去,冲出了祠堂。

灵堂里一时安静下来,周东民叹了口气:“林诚,我看小夏她有点责怪你的意思,不要紧吧?”

“没关系,我能理解太太,只是她不理解我罢了。”林诚苦笑,“您不知道,其实这几天在周家太太已经跟我吵过好几……算了,今晚我来守周先生,你们去休息吧。”

周东民亲自给林诚递上一杯温水:“没关系,我们父子俩陪你一起。说到小夏,哎,我说句不中听的,小彻没有孩子,他妈又昏睡不醒,他那么多财产到头来不还是要分给小夏这个外姓人。她年纪轻轻,还在这里哭得肝肠寸断,明天的事啊都说不准,指不定她没两年就拿着钱重新找了别的男人。”周东民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看我说的,这都是我们那辈人里屡见不鲜的事了,你别放在心上。”

林诚沉思许久,也有些苦恼:“太太的事我不清楚,周先生的确没有做过财产分配,明天送完周先生下葬后,我也在苦恼他的巨额财产该如何分配。”

周东民看了周琛一眼,周琛对上眼神,走到门口守着。

周东民道:“他和白夏是夫妻,财产自然是该分给白夏嘛。”

“其实太太和先生早就……”林诚惊觉自己险些说漏嘴,忙喝水压住话。

周东民径自笑起:“早就离婚了,在今年的二月份,对不对?”

“您怎么知……”林诚手上的水杯砰一声摔碎在地,他忙说,“手滑了,我去个洗手间。”

*

白夏从祠堂回到周家。

她没让任何人跟上楼,书房里,她照着密码打开周彻的保险柜。

许多重要和机密文件都在她眼前。周氏集团和白周集团的股权证明,白周集团的许多机密合同,他所有财产的证明文件,以及他们的离婚证和结婚证。

白夏翻开结婚证,抚摸着照片上男人的脸颊流泪,她想起正事,在网上查找靠谱的律师事务所。她现在不敢依靠林诚,也不想请迟敬州帮她。周彻生前不喜欢迟敬州,她不想让他走得也不放心。

她在查找时看见网上的新闻热搜榜,周氏集团总裁逝世。她手指颤抖地点进去,望见黑白色的讣告时终于溃不成军,匍匐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小顾守在书房外敲门,白夏安慰自己要振作,在网上查找到上城最知名的律所,联系上一名代理律师。

律师鲍津了解完情况,有些犹豫:“周太太,周先生的身份地位特殊,他的财产分配自有他的特助和私人律师来接管,我可能无法……”

“是我聘请你的,你是我的代理律师。我聘请你只不过是防备着万一,假设我的担心真的发生,他的特助到时候站到了我先生的对手那边,我才会启动你帮我维权。你知道的,不管结果如何,这是上城首富的案子,对你及你们律所来说都是一桩有利的好事情。”

鲍津思考了许久:“好,我愿意成为您的代理律师。”

白夏将和周彻的状况以及这桩意外的疑点说完,鲍津道:“暂时先不谈周先生死亡的疑点,毕竟我不是警察,您目前要做的是如何合法继承周先生的遗产……”

“等一下。”白夏小心地说,“我和我先生中途离婚过,目前还没有办理复婚手续。”

“什么?”

鲍津觉得自己受到了玩弄,跟白夏说完一番法律道义便礼貌地回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