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我的印钞机女友 时镜 1861 字 1个月前

——

曾念平起诉安和财险一案,法院受理的消息才一传出,京沪律圈就炸开了锅。乘方所的事情虽已经过去半年,可谁让前阵子程白又因为边斜被拖出来鞭尸过一通呢?

离开乘方后,程白去了天志。

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

但更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程白竟然接了这么小的一个案子,简直令人大跌眼镜。

众所周知,律师圈也有鄙视链。

做非诉的以从来不进法院为荣,看不起做诉讼的又累还赚不着钱;做诉讼的瞧不起做非诉的连庭辩都搞定不了,压根儿不算什么真正的律师。诉讼里面,打刑事的看不起打商事的,打商事的看不起打民事的。打民事的里面又以家事律师更受鄙薄,常年处于鄙视链底端。

当然,最被人看不起的是给性侵犯打官司的。

像程白这样的大par,就算是掉毛的凤凰,那也是凤凰。这种案件标的才15万的小案一般来讲都不该进入她的视线,更不用说这案子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一保险纠纷,没有任何能炒作出名的地方。

程白是穷疯了?

脑袋被驴踢了?

又有人猜这可能是要洗白了。帮人渣打完官司后落魄了,不如当年了,赶紧找个又穷又苦的帮忙打官司,挽回一下早就不剩下多少的风评。

程白约略听到点风声,甚至就连天志里面都有人议论纷纷,只是她一点也不在意。

回律所后便在办公室忙起来。

手机关了静音,屏幕上弹出来不少消息,大半都是以前熟识的律师来八卦八卦,关心一下情况。

她一律没回。

到晚上九点的时候她最后把案卷里的细节都过了一遍,便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但没想到,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来电显示:方不让。

又是他。

程白还记得,前阵子这人打来过,但压根儿没两秒就挂掉了,当时她怀疑是打错了,所以没有回拨过去。

后来方不让也没有再打来过。

这事儿就被她放下了。

可今天,这个点,按着方不让的作风,不应该正在灯红酒绿里面醉生梦死吗?

毕竟前不久朋友圈才刷屏过。

明天诚所方不让的团队接了某企业的破产管理,4个月赚了8000万,其中5000万现金支付,剩下的3000万以等价的股票支付。

多少做非诉的那晚上嫉妒得咬碎一口钢牙。

程白盯了屏幕有五秒,电话依旧没挂断,她于是接了起来。

还没说话,电话那头就一声笑。

很有磁性的一把烟嗓,拖长了调子,一副兴叹的口吻,混着点半真半假的玩笑。

“哎,程白呀程白,你居然真落魄到接这种官司了,这个点还在所里加班。前几天听说,我都还不相信。你说你,怎么混的?”

就知道他开口没好话。

程白下意识向落地窗外看了一眼,斜对过去就是兴业中心一座,明天诚所在27层,跟天志遥遥相对。

她不知道方不让是不是看见了她这边的灯光。

这人一向乖张。

大概跟经历有关。

方不让原本叫方谦,父母都在公检法工作,从小对法律耳濡目染。但没想到后来父母收养了某个案件里嫌疑人的儿子,起名叫方让,小他七岁。

虽然同在一个户口簿,可兄弟俩并无血缘关系。

甚至可以说,关系非常糟糕。

刚到大学,方不让就弃了“谦”字不用,直接给自己改了名叫“不让”,跟家里断了联系。

不久后,这个名字就在律界崭露头角,到如今已经是块金字招牌,价钱贵到能让一般人望断脖子。

程白把资料锁进抽屉,语气平淡:“方大律有事说事,没事我就挂了。”

电话那头似乎被她噎了一下,沉沉地低笑,很轻易就能让人想象出他拿着电话抽着烟坐在落地窗前的姿态。

邪得厉害。

方不让道:“天志压根儿没你的位置,我这里倒是虚位以待。你这样的人,放天志这种破所,屈才。都到上海了,真不再考虑考虑?”

其实早在几个月前乘方刚注销的时候,方不让就问过她要不要到明天诚。

但她那时以不想离开北京为由拒绝了。

结果没过多久,就传出程白回了上海,去了天志的消息。

方不让觉得老男人的面子可能不值钱。